我叫姜珂,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,同时也是一名重度社恐。我的梦想是调去档案科,
和那些不会说话的卷宗过一辈子。但自从我从树上救下那只叫“贺牛逼”的布偶猫后,
我的世界就彻底崩了。猫的主人,贺东升,一个钱多到能买下我们这个区的男人,
认定我是他的“救命恩人”。为了报答我,他先是送来一面三米高的纯金锦旗,
上书“警界之光,为猫捐躯”,把我们所长闪得差点犯白内障。然后,
他开始对我进行“饱和式报恩”。我出警,他派十辆劳斯莱斯给我开道。我蹲点,
他让米其林大厨在旁边支起摊子给我现场做惠灵顿牛排。我审讯犯人,他在隔壁开直播,
标题是《我和我的怨种警察朋友》,礼物刷得让APP都卡了。
全网都以为我在上演现实版《霸总和他的小逃警》,只有我知道,我快被这个显眼包逼疯了。
我发誓,我一定要把他从我的世界里清除出去。用一个警察的方式。1、救猫,
救出个祖宗“喂,110吗?我要报警!”电话那头的男声中气十足,
听起来像是刚在KTV里吼完一首《向天再借五百年》。“您好,这里是城西派出所,请讲。
”我掐着嗓子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官方又疏远。“我的孩子丢了!被人绑架到树上了!
你们快来!十万火急!”孩子?绑架?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,旁边的老李也探过头来,
表情严肃。“先生您别急,说清楚地址,孩子多大?有什么特征?”“地址在金茂府一期!
中央花园那棵最大的香樟树上!我的心肝宝贝儿!它才一岁啊!还是个蓝眼睛的宝宝!
”金茂府,本市最贵的富人区。我一边记录,一边感觉有点不对劲。
一岁的蓝眼睛宝宝……被绑架到树上?这是什么新型犯罪手法?“先生,
绑匪有提什么要求吗?”“它就是下不来了!一直在上面叫!叫得我心都碎了!
你们警察管不管啊?再不管我可就投诉了!”我手里的笔停住了。老李也愣住了。
我俩对视一眼,从彼此眼中读出了四个字:有病快治。“先生,您是说,
您的孩子……是只猫?”“什么叫是只猫?那是我儿子!我贺东升的亲儿子!贺牛逼!
你们赶紧的,我给你们三分钟!”电话“啪”地一声挂了。我捏着笔,
看着记录本上“受害人:贺牛逼”这几个字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老李拍了拍我的肩,
语重心长:“小姜,年轻人,多锻炼锻炼是好事。”我认命地戴上帽子,
感觉帽檐下的世界一片灰暗。我叫姜珂,城西派出所普通民警,重度社恐。
我的梦想是早日退休,或者调去档案科,跟那些不会说话的纸片过一辈子。而我现在,
要去本市最高档的小区,给一个叫“贺牛逼”的猫,当救援队。到了金茂府,
那阵仗吓了我一跳。香樟树下围了一圈人,保安、保姆、园丁,
还有一个穿着真丝睡袍、脚踩镶钻拖鞋的男人,正仰着头,一脸悲痛地对着树顶招手。
“牛逼!我的儿!爸爸在这儿!你再坚持一下!警察叔叔来救你了!”我眼皮一跳。
警察叔、叔?我把帽檐又往下压了压,走了过去。“贺先生是吧?我们是城西派出所的。
”贺东升一转头,看见我,愣了一下。他上下打量我,眼神里带着点挑剔:“就你一个?
还是个女的?”我面无表情:“救猫,一个就够了。”“你能行吗?我儿子恐高,还认生,
特别胆小。”我抬头看了看那只趴在树杈上,正悠闲舔着爪子,体型快赶上一条狗的布偶猫。
就它这个吨位,树杈没断都算是给面子了。胆小?我懒得废话,
从后备箱拿出可伸缩的绝缘梯。爬树,我在警校是专业的。三下五除二,我爬到猫旁边。
那只叫“贺牛逼”的猫抬起蓝眼睛瞥了我一眼,叫声又软又嗲,
跟我脸上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。我伸手去抓它后颈。它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,
就被我拎在了手里。沉,真沉。我抱着这坨二十斤的“肉球”,稳稳当当地从梯子上下来。
贺东升一个箭步冲上来,从我怀里抢过猫,抱在怀里又亲又揉。“我的心肝!我的宝贝!
吓死爸爸了!”我站在一边,默默地看着他表演父子情深,只想赶紧签字走人。他亲热够了,
终于想起了我。他抱着猫,走到我面前,表情严肃又认真。“同志,谢谢你。
你救了我儿子的命,就是救了我的命。”“不用谢,职责所在。您在这里签个字就行。
”我递上出警记录单。他没接,反而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簿和一支万宝龙的钢笔。
刷刷刷。他撕下一张支票,递给我。“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密码六个八。”我低头一看,
支票上那一串零,差点晃瞎我的眼。一百万。我深吸一口气,把出警单又往前递了递。
“贺先生,我们有规定,不能收受群众财物。请您签字。”他皱起眉,
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“嫌少?也是,我儿子的命,一百万确实是侮辱了。
”他又掏出支票簿。“等等!”我赶紧制止他,“贺先生,这不是钱的问题,是原则问题。
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。”我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。他盯着我看了几秒,忽然笑了。
“有个性,我喜欢。”他终于接过了笔,但不是在我的单子上签字,
而是在那张一百万的支票背面,写下了一串手机号码。然后,
他把支票塞进了我的上衣口袋里。动作快得我根本来不及反应。“同志,你叫什么名字?
哪个部门的?以后你就是我贺东升的人了!我罩你!”我感觉我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。
我一把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支票,拍在他怀里的猫身上。“贺先生!请你放尊重一点!
我是人民警察,不是你花钱就能收买的!”周围的保姆和保安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。
我的社恐DNA动了。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贺东升看着被我拍回去的支票,
不但没生气,眼睛反而更亮了。“好好好,有原则,有底线!不愧是国家的好干部!
你这个朋友,我交定了!”他不由分说,从记录单上看到了我的名字和警号。“姜珂是吧?
好名字。我记住你了。”说完,他抱着他的“贺牛逼”,在一群人的簇拥下,
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家了。我一个人站在树下,风中凌乱。我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。
我的档案科之梦,可能要因为一只猫,变得遥遥无期了。
2.那面三米高的纯金锦旗第二天一早,我的不祥预感就应验了。我刚到所里,
就看见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。一辆加长林肯横在门口,车头立着个小金人,
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都大。四个黑衣墨镜的保镖,跟电影里演的一样,站在车旁。最夸张的,
是他们中间,竖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东西,巨大无比,像个纪念碑。所长老张叉着腰,
站在台阶上,脸色比锅底还黑。同事们围在旁边,对着那玩意儿指指点点。“这什么情况?
谁家出殡把灵幡送到我们这儿了?”“看着不像啊,你看那四个大哥,像是来要账的。
”我缩着脖子,想从人群里溜进去。结果,一个眼尖的保镖看到了我。他摘下墨镜,
露出一张昨天在金茂府见过的脸。“姜警官!”他这一嗓子,
所有人的目光“唰”地一下全集中到了我身上。我当场石化。完了,社恐最怕的环节来了。
成为全场焦点。那个保镖快步走到我面前,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。“姜警官,
贺先生让我们来给您和贵所送一份薄礼,感谢您昨日的救命之恩。”薄礼?
我看着那个快要捅到二楼窗户的“纪念碑”,嘴角抽了抽。“这是什么?
”所长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。保镖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另外两个人走上前,
一把扯下了红布。金光四射。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。等我再睁开眼,
差点被那晃眼的玩意儿闪瞎。那是一面锦旗。一面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锦旗。高三米,
宽两米,纯金打造,在晨光下熠PASS着刺眼的光芒。
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八个大字:警界之光,为猫捐躯。落款:贺牛逼和他的爸爸贺东升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空气凝固了。一阵风吹过,卷起几片落叶,气氛萧瑟又尴尬。所长老张的脸,
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紫色。我恨不得当场挖个地缝钻进去。为猫捐躯?我昨天只是爬了棵树,
怎么就到捐躯的程度了?贺东升这人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构造的?“这……这我们不能收。
”老张的声音都在抖,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的。“贺先生说了,
这面锦旗代表了他对人民警察的崇高敬意。如果你们不收,就是看不起他。
”保镖面无表情地传达旨意。“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问题!”老张急了,“这东西太贵重了!
而且……而且这内容也不合适啊!”“为猫捐躯”这四个字,挂在我们派出所门口,
我们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?估计第二天就要上同城热搜了。震惊!
城西派出所竟开展捐躯救猫业务我光是想想,就觉得脚趾已经抠出了一座三室一厅。
“贺先生说,内容是他和牛逼一起想的,情真意切,一个字都不能改。
”保镖依旧是那副AI客服的语气。“你们赶紧抬走!不然我们按规定就给你们没收了!
”另一个同事喊道。“贺先生还说了,”保镖推了推墨镜,“如果你们不收,
他就把这面锦旗,二十四小时,三百六十度,无死角地,用无人机吊在你们派出所上空。
”“他还说,到时候会请全市的媒体来观礼,直播我们新时代警民一家亲的鱼水深情。
”我听着这话,眼前一黑,差点没站稳。这是报恩?这他妈是**裸的威胁!
所长老张的嘴唇哆嗦了半天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转过头,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。
那眼神里有愤怒,有无奈,有同情,还有一丝丝“你小子到底惹了什么神仙”的谴责。
我欲哭无泪。我能怎么办?我只是个爬树救猫的社恐啊!最终,
在贺东升的“钞能力”威胁下,我们派出所,屈辱地收下了那面纯金锦旗。当然,
是不可能挂出来的。四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那玩意儿抬进仓库里锁了起来。
即便如此,这件事还是成了我们所里未来一年的最大笑柄。而我,姜珂,一战成名。
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,变成了全所上下无人不知的“为猫捐躯第一人”。同事们见到我,
都不叫我小姜了。他们冲我挤眉弄眼,然后小声喊:“警界之光,来了来了。
”我每天顶着这些调侃,在单位里行尸走肉。我以为,这件事到此就该结束了。我太天真了。
对于贺东升来说,这仅仅是个开始。一个噩梦的开始。3、饱和式报恩那面金锦旗之后,
我过了两天安生日子。我天真地以为,贺东升这种日理万机的霸总,热情最多持续三天。
事实证明,我低估了他的闲得**程度。周三,我跟老李去处理一起邻里纠纷。
就是楼上漏水,楼下淹了,两家人吵得不可开交。我们刚到现场,正苦口婆心地调解。
“轰隆隆——”窗外传来一阵螺旋桨的巨响,跟好莱坞大片里直升机登场似的。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不会吧?我探头往窗外一看。一架通体漆黑的直升机,
正悬停在小区上空。机身上用金漆喷着两个狂放不羁的大字:贺氏。
扩音器里传来了那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声音。“楼下城西派出所的姜珂警官听着!
你的外卖到了!重复一遍!你的外卖到了!”小区里所有人都探出头,仰望着那架直升机。
正在吵架的两家人也停了下来,目瞪口呆。我,姜珂,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,
恨不得当场去世。一个绳梯放了下来。一个穿着外卖服的小哥,背着个巨大的保温箱,
跟个特种兵一样,从天而降。他稳稳落地,跑到我面前,打开保温箱。
里面是……一份惠灵顿牛排,还冒着热气,配着红酒和高脚杯。“姜警官,
贺先生说您辛苦了,让您趁热吃。”我看着那份牛排,
又看了看周围群众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。我感觉我的血压已经飙到了二百八。
“让他……拿走!”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“贺先生说,您要是不吃,
他今天就让这架飞机一直停在这儿,直到您吃完为止。”我闭上了眼睛。这个疯子!最终,
在耽误了半个小时的警务工作,并且差点被小区居民投诉噪音扰民之后。我,
当着所有人的面,屈辱地吃完了那份牛排。说实话,味道还不错。
但这并不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。这件事之后,贺东升的“报恩”行为,彻底失控了。我出警,
身后必定跟着一排劳斯莱斯,给我开道,红灯都为我变绿。我蹲点抓小偷,
他让五星级酒店的厨师团队在旁边搭了个移动厨房,香气飘出二里地,小偷没抓到,
把方圆五百米的大爷大妈全招来了。我去社区做防诈骗宣传,
他直接包下了市中心最大的LED屏幕,二十四小时滚动播放我的证件照,
配文:听姜警官的话,不然贺东海外贸集团将终止与你的一切合作。我彻底火了。
不是在警界,是在我们这个市的社交圈。所有人都知道,贺氏集团的贺东升,
正在用一种惊天动地的方式,“追求”一个基层小女警。流言蜚语传得越来越离谱。
有说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。有说我手里有他犯罪的证据,他这是在堵我的嘴。
甚至还有人开了个CP超话,叫“东珂拉岛”,粉丝数一夜之间突破了十万。我,一个社恐,
成了全市的风云人物。我每天上班,
都要面对同事们暧昧的眼神和所长老张恨铁不成钢的叹息。“小姜啊,个人问题,
要注意影响啊。”我冤枉。我比窦娥还冤。我找贺东升谈过。不对,是我单方面怒吼过。
“贺东升!我警告你!不要再来烦我!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和生活!
”电话那头,他声音听起来很无辜。“姜警官,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感谢。滴水之恩,
当涌泉相报,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。”“你的涌泉快要把我淹死了!”“那怎么行?
你可是游泳健将。”“……?”“我查过了,你在警校的游泳比赛,拿过第三名。
所以不用怕淹。”我眼前一黑。他居然还查我?“贺东升!你这是骚扰!是侵犯隐私!
我可以告你的!”“别啊姜警官,”他语气一变,带了点委屈,“我只是太崇拜你了。
你就像一道光,照亮了我平凡又枯燥的人生。”我听得一阵恶寒。你的人生平凡又枯燥?
那你让我们这些每天挤地铁吃泡面的人怎么活?沟通无效。我决定采取强制措施。
我拉黑了他所有的电话,屏蔽了他所有的社交账号。我想,这下总该清净了。然而,第二天,
我们派出所的内网系统,崩了。一个巨大的,金色的弹窗,占据了所有人的电脑屏幕。
弹窗上是我的一张动态证件照,下面一行大字。“姜珂,接电话。”落款,
一个潇洒的“贺”。整个派出所,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技术科的同事奋战了三个小时,
才把这个流氓弹窗搞掉。据他们说,对方是个顶级黑客,技术高到他们无法追踪。
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,双手抱着头,感觉自己离辞职报告只差一个签名的距离。
我到底该拿这个活祖宗怎么办?4、全网直播的审讯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,
所长老张把我叫进了办公室。他关上门,递给我一杯枸杞茶,
脸上带着一种“我看透了一切”的复杂笑容。“小姜啊,跟贺总……吵架了?
”我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。“所长,我跟他不熟。”“行了,别装了。”老张摆摆手,
“全所上下,谁不知道贺总对你‘情有独钟’。连市局的领导都打电话来问了,
说我们所是不是跟贺氏集团有什么深度合作项目。”我感觉我的脸在发烧。“所长,
你听我解释,他就是个疯子……”“不管他是不是疯子,他现在是全市的焦点,
也是你的‘焦点’。”老张打断我,“小姜,我知道你委屈。但是,
我们有时候也要学会利用资源,转换思路。”我没懂。“你看看这个。
”老张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。是一个叫“刘四”的惯犯的卷宗。这人是个职业骗子,
专门骗老年人的养老钱,手法极其狡猾,反侦察能力也强。我们跟了他快半年了,
一直抓不到他的现行。“这个刘四,最近又开始活动了。根据线报,
他明天会出现在城南的古玩市场。”老张指着地图,“我们准备收网。但是,他非常警觉,
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跑。”“所长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“关系大了。”老张神秘一笑,
“这次行动,你来当诱饵。”“我?”“对。你现在可是名人,全市的狗仔队都盯着你。
你明天就正常去古玩市场‘逛街’,贺总肯定会得到消息。以他那个性格,
必然会搞出大动静。”我好像有点明白了。“你的意思是,用贺东升搞出的混乱,
来吸引刘四的注意力?”“聪明!”老张一拍大腿,“到时候,贺总在明,我们在暗。
他负责制造焦点,我们负责抓人。等刘四的注意力被你们吸引过去,
就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。”这个计划……听起来天衣无缝。但也缺德带冒烟。
这是在光明正大地利用贺东升那个冤大头啊。我心里竟然涌起一丝……**。“好!所长,
**!”第二天,我换上便装,一个人去了古玩市场。不出所料,我前脚刚到,
贺东升后脚就跟来了。这次他没开劳斯莱斯,而是骑着一辆共享单车,穿着一身运动服,
看起来……更不正常了。“珂珂!好巧啊!你也来体察民情?”他自来熟地跟我打招呼。
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点了点头。“贺先生,请叫我姜警官。”“好的珂珂,没问题珂珂。
”我深吸一口气,告诉自己,为了任务,忍。就在这时,贺东升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支架,
固定在车把上。然后,他打开了直播。“家人们!大家早上好!今天主播带你们体验一下,
什么叫朴实无华的爱情……”我脑袋“嗡”的一声。他还开直播?!“贺东升!你干什么!
”我压低声音怒吼。“别紧张,日常分享而已。”他冲着镜头笑了笑,“家人们,
这位就是我常跟你们提起的,我的灵魂伴侣,姜警官。大家看,是不是英姿飒爽,
素颜也这么能打?”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疯了。【我敲!活的嫂子!】【东哥牛逼!
追人都追到工作单位了!】【这糖我磕了!东珂拉岛给我锁死!】我感觉我的社恐症要犯了。
在几万人的围观下,和一个神经病“逛街”。而我还要在人群里找出那个狡猾的骗子刘四。
这简直是地狱级难度的任务。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人群。
老张他们应该已经布控到位了。我只需要稳住贺东升,等待时机。一个戴着鸭舌帽,
眼神躲闪的男人,进入了我的视线。他跟卷宗里刘四的照片,有七分相似。
他正在一个摊位前,跟一个老大爷搭话,手里还拿着个看起来假得不行的“古董”。就是他!
我正准备给同事发信号。贺东升突然凑了过来,把手机镜头对准了我。“家人们,
你们看珂珂认真的样子,是不是特别迷人?她在用她鹰一般的眼睛,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安宁。
”他这一嗓子,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包括那个刘四。刘四猛地抬起头,看到了我,
又看到了贺东升手机上的直播画面。他脸色一变,拔腿就跑!“不好!他要跑!”我急了,
也顾不上直播了,立刻追了上去。“珂珂!等等我!”贺东升骑着共享单车,举着手机,
在后面紧追不舍。于是,古玩市场里出现了极其魔幻的一幕。一个骗子在前面没命地跑。
一个女便衣在中间奋力地追。一个霸总骑着共享单车在最后面气喘吁吁地直播。“家人们!
现场直击!**大片!我的天,珂珂跑得太快了!这大长腿!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!
”弹幕已经彻底疯了。【这直播也太**了!】【嫂子威武!给我追!】【东哥!
你倒是帮帮忙啊!】贺东升好像真的被弹幕激励了。他猛地蹬了两下,
共享单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,超过了我,直接朝着刘四撞了过去!“砰!
”刘四被撞翻在地,手里的假古董摔得粉碎。贺东升也连人带车摔了个狗吃屎。
我和随后赶来的同事们一拥而上,把刘四按得死死的。任务,完成了。
以一种我完全没想到的方式。贺东升从地上爬起来,脸上蹭了一大块灰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,反而举着手机,兴奋地对着镜头喊:“家人们!看到了吗!
我们成功了!我和珂珂,警民合作,联手抓住了罪犯!”我看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,
第一次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这个傻子。虽然过程离谱,但他好像……真的帮了忙。
我们把刘四押上警车。贺东升一瘸一拐地走过来,把他的手机递给我。“珂珂,来,
跟我的家人们说两句。”我看着直播间里那几十万的在线人数,还有满屏的“嫂子威武”。
我沉默了片刻,接过了手机。我对着镜头,敬了一个标准的礼。“大家好,
我是城西派出所民警姜珂。请大家不要相信网络谣言,我与贺先生只是普通的警民关系。
另外,直播抓捕过程属于妨碍公务行为,贺先生,请你明天来我们所里,做个笔录。”说完,
我把手机还给他,转身上了车。留下贺东升一个人,在风中凌乱。5、一千万的误会第二天,
贺东升真的来做笔录了。他带来了一个律师团,八个人,清一色的黑西装,
把我们小小的讯问室挤得满满当当。我坐在他对面,感觉自己审的不是妨碍公务,
而是什么跨国经济大案。“贺先生,昨天你的行为,已经严重干扰了我们的抓捕行动,
你知道吗?”我例行公事地问。“我不知道,”贺东升一脸真诚,“我当时就一个念头,
不能让坏人跑了,不能让你受到伤害。”旁边的律师赶紧补充:“姜警官,
我的当事人是出于见义勇为的目的,主观上没有妨碍公务的意图,希望能从轻处理。
”我捏了捏眉心。“但你的直播,泄露了我们的行动部署,也暴露了我的身份,
这是非常危险的。”“对不起,”贺东升的态度很诚恳,“我当时没想那么多,
就想让大家看看你有多英勇。”他这么一说,我反而不好再多加指责了。毕竟,从结果来看,
他确实是帮我们抓到了人。所长老张最后拍了板,鉴于他有重大立功表现,
对他进行口头警告,并处以五百元罚款。贺东升当场掏出手机,要转五百万。
被我们严词拒绝了。最后,他让律师交了五百块现金,才算完事。临走前,他把我拉到一边。
“姜珂,”他第一次没有叫我“珂珂”,“对不起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他表情很认真,
不像是在开玩笑。我愣了一下,有点不习惯。“没事,以后别再这样就行了。”“嗯。
”他点点头,“那……为了表达我的歉意,也为了庆祝我们第一次合作成功,
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。”我心里警铃大作。“贺先生,我再说一遍,我不能收你的东西。
”“你放心,这次不是给你个人的。”他神秘地笑了笑,“是给你们全所的。
保证你们所长会喜欢。”说完,他就带着他的律师团浩浩荡荡地走了。
我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又冒了出来。果然,半小时后,所长老张冲进我办公室,
激动得满脸通红。“小姜!你快来看!”我跟着他跑到大厅。只见一个银行的工作人员,
正和颜悦色地对前台小妹说着什么。“……所以,贺先生已经将一千万的专项慰问金,
打到了贵所的指定账户上。这笔钱将用于改善基层民警的工作环境和福利待遇,专款专用。
”一千万?慰问金?我懵了。我们所里所有人都懵了。大家面面相觑,
然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我。那眼神,炙热得能把我点着。
“小姜……”老张激动地搓着手,“这……这是真的?”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。
”我是真的不知道。前台小妹把一张银行回单递了过来。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,
收款方:城西派出所,金额:一千万人民币整。整个大厅,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。
“小姜牛逼!”“姜姐!你就是我们所的财神爷啊!”“以后谁敢说姜姐半个不字,
我第一个跟他急!”同事们把我围在中间,有的拍肩,有的捶背,热情得让我害怕。
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兴奋的脸,感觉自己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吉祥物。我不是,我没有,
别瞎说。我跟那个贺东升真的不熟!但没人信。在这一千万面前,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那天下午,所里开了个紧急会议,主题是如何合理地使用这笔“飞来横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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